第124章 騎虎難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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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騎虎難下
這個女人幾句話便把阿魚給拐走了, 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他。
姜書予頭也沒回的敷衍道：“聽到了，你先自己待會，我跟朱姑娘有要事商議。”
朱佳凝被阿狗刀子般的眼神看得渾身一抖, 幹笑著移開視線。
“你說你說…”
“其實我特別能夠理解你。”姜書予眸中滿是同情, 迅速拉進彼此關系的方法就是讚同她，理解她, 並心疼她。
“他們男人能做的, 我們女子也能做到，或者做的更好。既如此為何要嫁人成為他人附庸，我們又不差, 憑什麽要困在後院之中等著丈夫垂憐。”
“你當真這樣覺得？”朱佳凝果然眼睛一亮, 踽踽獨行許多年，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都不能懂她，今日卻有人說出這麽一番話來。
知音難遇。
“真的不能再真了。”兩人雙手疊握，姜書予先拿出自己的誠意來，“我一早就想好了，嫁人什麽的根本不重要, 人生一世並不長，做自己喜歡的才最重要，而我，恰好喜歡錢和吃。”
“所以你所說之事，我並不在意, 隨你拿去搪塞逼你之人。”
朱佳凝激動不已, “那就多謝姑娘了。”
“但我也有所求, 那便是, 能否與朱姑娘共同合作？出錢，出力都好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朱佳凝面露為難, “其實此事我還並無把握，因為我爹為逼我嫁人曾放言，家中產業是絕不可能交於在我手…”
“所以，我約莫會先用自己的私房錢重新開店，可能沒辦法帶你賺錢…”
姜書予眼珠一轉，笑得更開心了，立刻反客為主，“從零開始，那不是更好？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，如此便不用被旁人掣肘，。”
“你說得也對…”
姜書予趁熱打鐵，微笑道：“你若是有意，咱們可以好好詳談…。”
“抱歉，你說得突然，我…”朱佳凝聞言表情變得正經起來，“此事我可能還需要回去好生考慮一下，不如…五日後…”
“不行。”姜書予搖頭，“我最近很忙，要麽現在，要麽明天。”
“這…”朱佳凝猶豫，雖說一早就想好要做這麽一件事，但多了一個人，且還這麽急切，她心裏有些打鼓。
姜書予直接道：“你回去想的，無外乎是你有何本錢，人脈，一夜時間足夠整理好，若你願意，明日還是這個時間，這個房間，咱們好好商議如何合作。”
朱佳凝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番，發現那高大俊朗的男子除了不太開心，始終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外，並沒有出言阻止面前這位女子什麽。
說明這女子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自由。
一時有些拿不準主意，她輕聲問：“還未曾知道姑娘的身份…”
“青水村姜書予。”
“姜！姜書予？！”朱佳凝驚呼，扶著桌邊猛然起身，眼神殷切熱烈，再無一絲猶豫，“好好好，就如你所說，明日還在這，我們不見不散。”
她剛說完，阿狗再也忍不住，倏地起身牽起姜書予的手拉著她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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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咱們明天見啊~”姜書予眼疾手快，一把摟過桌上的盒子，邊走邊扭過身子跟她約定，心情開心的不得了。
朱佳凝也笑著對她揮手點頭示意。
雙方似乎都很滿意。
阿狗下樓時的估計踩得很重，腳步聲‘咚咚咚’發洩著自己的不滿。
“她肯定事先查過你，拋繡球也是預謀好的。”不然怎麽會一聽到阿魚的名字就瞬間變了臉色，仿佛被一把火點燃般熱切。
“你之前不是還挺聰明的嗎？”姜書予說道：“同樣都是做糧鋪生意的，何家呂家都知道，她能不知道我是誰？”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她有些得意地昂起下巴，自信極了，“這就是我的目的，千好萬好，也不如我研究出來的種子第一好。”
“等著吧，明天合作肯定能成。”
阿狗捏著她的手，面皮繃得緊緊的：“為什麽一定要跟她合作，我們自己幹不行嗎？”
“哎，朱家糧鋪咱們不是去看過，幹凈簡單，明碼標價，夥計也熱情好客，顯然是培訓過的，她自小耳濡目染，不管是經商之道還是這方面的人脈都勝過我們。”
“就比如何家被收的地，我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買賣，有了她，定會事半功倍。”
“呵。”阿狗冷笑一聲，不以為然，“阿魚若是想，我今天就去打聽，根本不需要她，銀錢不夠我也可以想辦法…”
“你就好好讀書吧。”姜書予擺手，“一心不要二用，操心了我這邊，你還怎麽認真學習。”
阿狗抿了下唇，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把自己這些時日做的事都說出來，現在想說…阿魚信不信還是一說，但肯定會覺得他不務正業。
上次阿魚跟梅花湯的攤主婆婆聊天，知道年底會有外邦商隊來，他便有了想法，多方打聽，知道這些商隊比較青睞茶，鹽，和一些南方布料。
戰亂時期，外邦商隊不敢往南方去，還因為車馬人數有限，買不了太多，只能就地先賣掉帶來的東西，才能開始一點一點采購，費時費力，且因為數量不多，價格也都偏高。
兩邊都了解後，他先是去接觸天水縣的許多商家，了解批量采買的最低價格，還有運輸到邊關的車馬費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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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休沐沒回去，他便是與胡籲商隊的領隊人談了一整天，定下第一筆生意，定金便有五百兩，若是等到所有一切都塵埃落定，他起碼可以賺到兩百兩左右的差價。
開始他只是覺得阿魚喜歡銀子，那他就多賺些錢，這樣阿魚定會高興，攢多些，給她一個驚喜，
可現在錢還沒安穩到手…他說不出口，聽阿魚誇旁人他又煩得心肝脾肺都燒得慌，哪怕她誇的是個女人。
糾結猶豫，最終騎虎難下。
逛了一段路，姜書予被路邊跳舞的女子吸引去註意，終於不再說跟朱佳凝合作的話題了，松開他的手擠到了前排。
手中空蕩蕩的，阿狗虛空握了幾下，好似想要留住那抹觸感和溫度。
秋日裏，跳舞的女子頭戴金色流蘇抹額，身穿紅色薄紗舞衣，纖細腰肢在朦朧赤色中若隱若現，配飾珠簾隨著她的舞動碰撞，發出悅耳的聲音。
“真好看。”姜書予看得眼睛眨都不帶眨的，一舞畢，手拍得比旁邊任何一個人都響。
還不忘用手肘去懟阿狗，讓他一起鼓掌。
還沒來得及叫好，就被阿狗紅著耳朵單手抱住腰從人群中擠出來。
“哎，哎，我還沒看夠呢。”姜書予雙手放在環在她腰間的小臂上，兩只腳掙紮地蹬了兩下。
人群裏樂器聲再次響起，她用力掰了掰，“回去，快點回去。”
阿狗無奈扶額，有些難為情的低聲道：“那是樂妓館…”
“啊？”姜書予停止動作，扁了扁嘴，有些失望，“哦。”
又走遠幾步，阿狗這才松開她，腳剛落地，姜書予當即跳起來狠狠踩了他一腳，“什麽都懂哈，連樂妓館都知道，呵呵，還跟我動手動腳！”
出完氣，瀟灑轉身離開。
“嘶！”這一腳力道不輕，阿狗疼得直抽氣，一瘸一拐地跟上去解釋，“阿魚，我沒去過…”
追著解釋了一路才總算是把人逗笑。
人越來越多，到了傍晚，花燈亮起，整條街已經擠滿了人，阿狗這才找到機會，用怕被擠開為由，再次牽起姜書予的手。
看時辰差不多了，兩人開始往書院的方向走去。
因著中秋，當晚宵禁後延了兩個時辰，去往書院的路上也滿是人，花燈長龍架了一路，各種圖案造型，精美絕倫。
阿狗一手牽著她，一手拿著買來的花燈，是條醜醜的錦鯉。
“怎麽就選中這個花燈？”燈骨綁得不好，尾巴那裏不知道為什麽往上翹，燈面畫得更是粗糙，配色刺目，跟她一點也不搭。
“不好看嗎？”
阿狗很難違心的說好看，只無奈的笑。
“我覺得比你的畫好很多哎。”姜書予實話實說，嘿嘿一笑，“而且，你不覺得很可愛嗎？多俏皮。”
“我可是一眼就相中了，再說，這是老板家孩子人生第一個作品，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，等到大些必定青出於藍，而鄙人，正是他花燈事業的第一個客人。”
她笑嘻嘻的昂頭志得，“這還不得記我一輩子，以後回憶起來都是，從前有位人美心善的仙女姐姐…”
周圍一盞盞花燈，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朦朧金光，真就像她說的那樣，猶如仙女下凡。
阿狗垂下頭，抿唇淺笑，一如從前，她突然降臨在自己眼前，讓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。
“是，阿魚是世上最漂亮的仙女。”
書院義賣的攤位此刻已經水洩不通，還是許玉龍站在架子上先一步看到他們，硬是給他們擠出一個通道來。
許玉龍生龍活虎的喊他們：“姐姐來啦，快快快，馬上就要開始了，錢夫子主持呢。”
被學生圍在中央的錢夫子認出她，微笑點頭示意，她回了個禮後。
跟阿狗說道：“把燈給我，你去忙吧，我自己隨便看看。”
“好，我忙完就過來。”
花燈的手柄被阿狗握得很暖，姜書予提著燈慢慢踱步看他們布置出來的活動場地，最大的架子上吊著幾個木牌。
從第一塊開始，依次寫著：猜燈謎，讚秋詩，題字畫，競賣。
活動不少，所以吸引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。
很快，燈謎燈籠被書院的學生一個一個掛起，形成一面燈墻。
“哇！好漂亮啊。”旁邊一小童指著燈墻驚喜道：“有字，我認得，是謎字！”
“真的是！”
眾人驚呼引得姜書予轉身看去，只見燈墻是由黃，紅兩種顏色的燈組成，被百川書院的學生巧思擺成了一個‘謎’字。
很是應景。
掛完燈的阿狗也回到她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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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你說…”
“其實我特別能夠理解你。”姜書予眸中滿是同情, 迅速拉進彼此關系的方法就是讚同她，理解她, 並心疼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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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約莫會先用自己的私房錢重新開店，可能沒辦法帶你賺錢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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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…”朱佳凝猶豫，雖說一早就想好要做這麽一件事，但多了一個人，且還這麽急切，她心裏有些打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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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有些拿不準主意，她輕聲問：“還未曾知道姑娘的身份…”
“青水村姜書予。”
“姜！姜書予？！”朱佳凝驚呼，扶著桌邊猛然起身，眼神殷切熱烈，再無一絲猶豫，“好好好，就如你所說，明日還在這，我們不見不散。”
她剛說完，阿狗再也忍不住，倏地起身牽起姜書予的手拉著她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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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朱家糧鋪咱們不是去看過，幹凈簡單，明碼標價，夥計也熱情好客，顯然是培訓過的，她自小耳濡目染，不管是經商之道還是這方面的人脈都勝過我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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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裏，跳舞的女子頭戴金色流蘇抹額，身穿紅色薄紗舞衣，纖細腰肢在朦朧赤色中若隱若現，配飾珠簾隨著她的舞動碰撞，發出悅耳的聲音。
“真好看。”姜書予看得眼睛眨都不帶眨的，一舞畢，手拍得比旁邊任何一個人都響。
還不忘用手肘去懟阿狗，讓他一起鼓掌。
還沒來得及叫好，就被阿狗紅著耳朵單手抱住腰從人群中擠出來。
“哎，哎，我還沒看夠呢。”姜書予雙手放在環在她腰間的小臂上，兩只腳掙紮地蹬了兩下。
人群裏樂器聲再次響起，她用力掰了掰，“回去，快點回去。”
阿狗無奈扶額，有些難為情的低聲道：“那是樂妓館…”
“啊？”姜書予停止動作，扁了扁嘴，有些失望，“哦。”
又走遠幾步，阿狗這才松開她，腳剛落地，姜書予當即跳起來狠狠踩了他一腳，“什麽都懂哈，連樂妓館都知道，呵呵，還跟我動手動腳！”
出完氣，瀟灑轉身離開。
“嘶！”這一腳力道不輕，阿狗疼得直抽氣，一瘸一拐地跟上去解釋，“阿魚，我沒去過…”
追著解釋了一路才總算是把人逗笑。
人越來越多，到了傍晚，花燈亮起，整條街已經擠滿了人，阿狗這才找到機會，用怕被擠開為由，再次牽起姜書予的手。
看時辰差不多了，兩人開始往書院的方向走去。
因著中秋，當晚宵禁後延了兩個時辰，去往書院的路上也滿是人，花燈長龍架了一路，各種圖案造型，精美絕倫。
阿狗一手牽著她，一手拿著買來的花燈，是條醜醜的錦鯉。
“怎麽就選中這個花燈？”燈骨綁得不好，尾巴那裏不知道為什麽往上翹，燈面畫得更是粗糙，配色刺目，跟她一點也不搭。
“不好看嗎？”
阿狗很難違心的說好看，只無奈的笑。
“我覺得比你的畫好很多哎。”姜書予實話實說，嘿嘿一笑，“而且，你不覺得很可愛嗎？多俏皮。”
“我可是一眼就相中了，再說，這是老板家孩子人生第一個作品，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，等到大些必定青出於藍，而鄙人，正是他花燈事業的第一個客人。”
她笑嘻嘻的昂頭志得，“這還不得記我一輩子，以後回憶起來都是，從前有位人美心善的仙女姐姐…”
周圍一盞盞花燈，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朦朧金光，真就像她說的那樣，猶如仙女下凡。
阿狗垂下頭，抿唇淺笑，一如從前，她突然降臨在自己眼前，讓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。
“是，阿魚是世上最漂亮的仙女。”
書院義賣的攤位此刻已經水洩不通，還是許玉龍站在架子上先一步看到他們，硬是給他們擠出一個通道來。
許玉龍生龍活虎的喊他們：“姐姐來啦，快快快，馬上就要開始了，錢夫子主持呢。”
被學生圍在中央的錢夫子認出她，微笑點頭示意，她回了個禮後。
跟阿狗說道：“把燈給我，你去忙吧，我自己隨便看看。”
“好，我忙完就過來。”
花燈的手柄被阿狗握得很暖，姜書予提著燈慢慢踱步看他們布置出來的活動場地，最大的架子上吊著幾個木牌。
從第一塊開始，依次寫著：猜燈謎，讚秋詩，題字畫，競賣。
活動不少，所以吸引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。
很快，燈謎燈籠被書院的學生一個一個掛起，形成一面燈墻。
“哇！好漂亮啊。”旁邊一小童指著燈墻驚喜道：“有字，我認得，是謎字！”
“真的是！”
眾人驚呼引得姜書予轉身看去，只見燈墻是由黃，紅兩種顏色的燈組成，被百川書院的學生巧思擺成了一個‘謎’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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